第530章 發葉遲的樹（上）

 張志斌家樓下，有家做快餐的餐館，開了五六年了，專做四、五、六塊錢的盒飯，算是物美價廉。
 

 是小區居民開的，也都知根知底，張志斌也時常在這裡吃飯。
 

 “張主席，來了。”
 

 樓下的小餐館裡，這時已經準備收攤了，老闆看到張志斌走進來，便是笑著道：“老樣子？”
 

 “老樣子。”張志斌點了點頭。
 

 很快地一個餐盤便端到了他面前。
 

 兩葷一素，只不過分量比別人稍足一些。
 

 張志斌就著一碗飄了兩根紫菜絲的湯水喝了一口，便埋頭吃飯。
 

 菜一如往常，重鹽少油，不怎麼好吃，但能下飯。
 

 吃完飯，從口袋裡翻出五塊錢遞給老闆，張志斌走到門外，打了個飽嗝。
 

 便是站在門口的楊樹旁，摸出一包白沙，用手指摳了摳，裡邊零零散散地兩三根菸滑了出來。
 

 張志斌皺了皺眉，從裡邊抽出一根，點著。
 

 抽了兩口，抬頭看了看身後的楊樹。
 

 這都已經過了清明瞭，別的樹這個時候，都已經是滿樹的葉子；唯有樹愣是還枯黃枯黃的。
 

 “哎，老陳，你說別的樹早綠了；這樹，怎麼就不長葉子呢？”張志斌瞄了一眼旁邊鎖門出來的店老闆。
 

 老陳抬頭看了一眼，便是笑道：“這樹這兩年被我家的油汙了，所以長得不好，發得遲。”
 

 “不過，再等個把禮拜，就該發葉子......”老陳笑了笑，便是揮了揮手，先走了。
 

 聽著老陳的話，張志斌看著眼前的樹愣了好一會，才反應過來，抽了兩口煙。
 

 但這抽了兩口，卻是沒一點味還費力的很。
 

 拿下來一看，才發現煙卻是早已經熄了。
 

 張志斌苦笑一聲，又塞回嘴裡，點著......長吸了兩口，待得煙從鼻子裡噴了出來，才覺得人精神了幾分。
 

 抽完了一根菸，張志斌將菸頭便要丟到樹下，但看著這棵有些枯黃的樹幹，嘆了口氣，便將菸頭丟到了那邊的牆角。
 

 伸手拍了拍樹杆，便準備回去睡一覺，起來，再去河邊釣個魚。
 

 這慢慢走上樓，打開房門，那邊麻將聲再次撲面而來。